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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進宮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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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進宮中

太子回京時言路上遭遇刺殺, 李氏賊寇供出為三皇子與七皇子給予了他們消息,群臣大都參奏兩位皇子。

這消息傳到了民間,百姓沸議, 太子如此竭心為民, 處置好賊寇的事, 力挽狂瀾救京城危局,竟在人回京時,想路上刺殺,還與賊子勾結, 這如何, 能是人做的事。

有大臣將民間的議論拿到朝堂上來說,七皇子說自己實冤枉,但李氏供詞上言他,七皇子說是汙蔑。

三皇子則看向淮時和,眼不善, 甚至咬牙,但他只表現幾息, 言是李氏賊寇想攪得朝局不安, 或者有心人刻意逼供。

若有證據, 定是偽造。

靖平王朝皇帝求情, 言三皇子不會行此事, 朝堂上一片亂哄哄。

京都沸議,朝堂上針鋒相對, 皇帝看向三皇子與七皇子,無論其中過程如何, 結果如此。

為了安撫民心,穩固朝堂, 皇帝暫且將兩位皇子在朝中的職權革去,又言李氏賊寇未回京,等他們到京都,再議。

李氏賊寇,正在押送途中。

剛離開澎海,在海邊近城,民眾見到李氏賊寇的身影,恨不得啖他們的肉,手上有什麽,就朝他們招呼,押送的官員們得小心,別讓民眾將他們砸死了。

到距京都八百多裏的城池,外郊,李氏賊寇在囚車中,他們衣服襤褸,李經在囚車裏偶爾捂頭,他戰戰兢兢,高手護衛皆不在他身邊。

刺殺,刺殺調走了他一部分高手,但失敗了——失敗了,都失敗了!

李經手抓緊欄鐵,頭埋下去。李簡則兩眼有點放空。

他們軍中有細作,但這不是最主要的,主要是,他們低估了……

囚車外,圍著一群民眾,他們是經過這條路的,見到囚車,都圍攏來看。

人群中,有一人,拿著個水壺,他長著絡腮胡子,面上有兩條疤痕,臉也有點臟,戴著個歪帽。

渾身裹著厚厚的衣服,身材看起強壯。

他舉著水壺喝水,遮住了半張臉,眼,餘光瞥向囚車。

在他身後有幾人,與他打扮相差不多。

走過。李氏兩位當家,未見到他。

或者見到也不能立時認出。

淮軫在囚車走過後,停住,他往後略轉頭,將水壺掛在腰間,又往前。

他的腰間有一枚粉花玉石。

手觸了下玉石,是阿柒給她的,她重要的玉石,在他逼宮失敗那夜,到她屋中暫避時,阿柒硬給他的。

時間緊急,他不能帶人離開。

當夜,他疾馳到阿柒處,在人尋到他之前離去,那次很險,差一點被抓住。

阿柒給他這枚玉石,他不是個有情之人。

當初阿柒在青樓,被惡霸強搶時,他在一條胡同救了她,救她的第一句話,便是——“日後,你可以做你喜歡的一些事,但你的命是我的。”

她說:“謝公子,奴的命,是公子的。”

淮軫手自玉石上落下,阿柒那夜對他說的是:“奴做了許多不一樣的事,做了許多喜歡的事,奴的命,是公子的。”

說完,玉石已掛上,她讓淮軫離去。

淮軫看她一眼,沒有猶疑。

——

又押送幾日,李氏賊寇竟在上京途中,自盡了!

他們言不能讓淮氏太滿意,也不能上京被“侮辱”,所以在押送的人完全沒意料的t時候,他們自絕了。

消息傳到上京,晏瑯知曉,是淮時和不讓他們活。

因為,不能有讓她暴露的風險。

李氏賊寇既已死,那審訊沒有法,所以三皇子與七皇子也沒有更多的處置。

皇帝沒有細究,外已穩,只是內……

淮翊覺著自己精氣神,當真耗費了許多。

太子……

……

被派往剿寇的兵陸續回到他們本來的地方,有功者賞,有過者罰。

晏瑯的兵得到了安置,他們有黃籍,當然一些有掩改,不過,最統一的是,每個人,都有了合規的身份,他們為百姓。

可如正常人一般生活了。

在得到這一消息時,一位老兵坐在撤走了許多人的軍營駐紮營地上,他在石上,旁側是他的孩子。

他的面容說不上開心,孩子問:“爹,我們日後是百姓了嗎?就是常種田嗎?”

“那我日後是不是也可以去學塾裏讀書了?”

老兵道:“多練武!”

旁,另一個孩子到那孩子面前,他道:“我爹說,小主離去時對他們說,他們日後,可自己過活了。”

“‘自己過活’,我爹說日後,就是為自己活著了。”

“你說為自己活著……”他似乎有點疑惑。

以往都是說為小主活著的。

聽的孩子,想到之前,不常見的一位姐姐有日到他面前也對他說過,他當時未說給他父親聽。

他覺得爹,與這位姐姐說的話肯定不一樣。

他思量……他對他父親道:“爹,我會好好練武。”

但練完後,他就可以再讀讀其他書了吧,日後,說不得可以考武舉,或者狀元呢。

場上,一些兵望向京城方向,小主對他們說過,如今真拿到這樣的消息,他們一時心裏,挺覆雜。

是好吧,看那些孩子,而且如今,國泰民安。

小主也不需要,他們再保護。

他們在小主身邊,很可能還是累贅。

暗殺組織沒有解散,他們,不想選擇其他的生活,如今,保護小主,還需要他們。

且他們偶爾出去幹幹,也挺合宜。

晏瑯得知兵士都有了安排,她的寶藏,之前給予李氏的拿回來了一些,她將大部分寶藏分給了士兵。

她的財富還是挺豐富的,之前嚴嬤嬤打理的商鋪如今擴張了幾間,都不錯,所以晏瑯不愁錢。

兵士有了安排,財寶也分出去大半,晏瑯如今感覺輕松了許多,她不用再負這麽多了。

她與張訴,去祭拜了她娘。

她娘被埋在皇城西北面的一塊土地中,這個地方,一些宮女也埋在此處。

她娘被打入冷宮,所以哪怕李雲暗中相助,也只能讓她娘能在這處找個“好位置”,不至於去與許多人擠。

這處地方無人看守,晏瑯思量,日後,當讓他娘進一塊風水寶地,或許她想去的,是姚山。

現下暫且不動,免得被有心人做文章。

——

皇帝有點憂,他覺著太子給他的沒意料太多,他只是,想更安穩的與鶴兄們修煉。

還有便是,他更喜歡十三子。

十三子不能給他“分憂”,但太子,他著實不太喜歡。

這個孩子,他從小就不太喜歡。

後來用他,是覺著好用。

且沒有什麽可“憂”。

如今——

皇帝不滿意,他暗中派人聯絡西越王,這件事一開始未經張存手。

後張存上奏,內行司網羅“證據”,處置了兩個暗中屬太子的人。

這件事,太子一開始沒有反應,但後,太子支使刑部,參奏內行司副指揮,證據一應俱全,皇帝勉力保住副指揮。

他知曉他的人有些事,只要好用,他不在意“小事”。

皇帝覺得有點累,他想讓西越王答應與十三子結親,用日後的榮耀相引,但西越王一直略有推脫。

其餘的兩位將軍,他可以讓他們為十三子所用,西越王若是拉攏不過來,十三子,就沒有抗衡的力量。

西越王這老匹夫,看來是想這時就看到一些利益,但他現下,無法給,否則,其他王也會來鬧。

皇帝不喜鬧,不聲不息把事情做了才好。

西越王這方得到皇帝的壓力,而他在孩子做生辰宴時,收到陳大將軍的禮物。

這禮物……陳大將軍在北地,如何會給他送禮物,他們平日又沒有交往。

西越王看著禮物嘆口氣。

陳氏與太子,如今是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。

西越王不想答應皇帝。

他覺得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孩兒,與一個經歷如此之多,難以看透的太子,他還是希望國君能英明些。

且他的孩子,她不願讓她日後被權利裹挾,他就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可以了。

皇宮中的紛爭,他不參與。

陛下有時,是糊塗了。

西越王幾次推脫,言辭敬主,但就不應,這些人都不能來太硬的,因他們掌握著很大的兵權。

與西越王這件事,皇帝後交給了張存,讓張存替他游說。

皇帝未料到,淮時和不久,到鶴閣中,向他言,西越王很愛護小女,想讓她在身邊侍奉,皇帝便知,他知曉自己與西越王的聯絡了。

這件事只有張存知曉,皇帝忽然,覺得頹然。

他道:“你……”

“我殺了他!”

而淮時和未言什麽,皇帝便完全確認了。

淮時和後又對淮翊言他在青浮山尋到一位得道道人,他的先師便是與鶴修行,他追尋先師多年,頗有些果,在青浮山上,一直很有名,只是以往,四處修行,沒個具體定處。

淮時和想引薦給皇帝。

助皇帝修行圓滿,得正果。

皇帝忽而坐直了點身子,淮時和道:“若是父皇想見,孩兒便請其入宮。”

“孩兒只希望父皇日後,能一心向正果,無掛礙,終尋道。”

他在皇帝面前,站著拱手,言辭平靜,是一種真的期望。

他的話,其實,對皇帝有觸動。

皇帝想了一會兒,他擺手,讓淮時和下去了。

後,沒過多久,安貴妃到皇帝面前,她知曉太子來過,見淮翊坐著,未有以往似是不太喜的模樣,就是坐著。

安貴妃近日越來越覺著淮楨的前途不穩了,太子太強了,只有陛下,只有求他了。

不然,待太子得空,就會想法子怎麽處置他們了。

淮翊問安貴妃,他如今修的怎麽樣,安貴妃懵一下,後撿著好聽的說,皇帝卻搖頭,他道:“不夠啊,不夠。”

他忽而對安貴妃說:“我的時日怕是不太足。”

安氏嚇了一跳,她道:“陛下,怎可,這,忌言,忌言啊!”

淮翊道:“我是說修行的時間,恐不足。”

“誰知道還要修多少年呢,我這慢了,恐怕,就錯過了。”

安氏有點不太明白,她只知,現下她要替淮楨爭權。

安貴妃便擠出兩滴淚,她道:“陛下,昨日楨兒在園子裏抽打一個侍奉不力的侍衛,太子見了,竟讓楨兒給侍衛言歉,還訓了他一頓,甚至還說要將他關禁閉!”

她哭道:“陛下,臣妾想了一個晚上,覺著太子這是瞧楨兒不慣了,他定容不下楨兒的,陛下,太子如今,如今——您要多看著點啊!”

皇帝覺得她哭的有點腦疼,他道:“關禁閉是你說的吧,他不會在這些事情上,這個時候,這點糊塗。”

安貴妃的哭聲一下止住,有被拆穿的一點窘迫,又有一絲奇怪的感覺。

安貴妃道:“陛下您若再不管,日後就會如此了。”她撒嬌的蹲到皇帝面前,她以為,現下皇帝對太子本來就很不滿,她哭一哭,他會更看著楨兒,為他們考慮更多。

太子真的讓他們感覺到極大的威脅。

皇帝忽然覺得累,他最近一直覺得累,他身體本就疲弱。

最近的事,給他沖擊太多了,他只想多修行。

他對安貴妃道:“你回吧,回。”

揉揉額。

安氏道:“陛下——!”

皇帝道:“我知曉了,我想入定,你回去。”

安氏才一步三回頭的離去。

皇帝喚了張存來,張存到他以往站的地方,皇帝道:“拖出去砍了!”

張存立時跪下,皇帝道:“你有什麽好說的嗎?”

張存無話,皇帝道:“好,布的好局。”

皇帝自行在處理的一些事,以及內行司常報給他的事,他前段時日,都開始交付一些給張存,張存知曉很多他想做的事,而今,卻原是他身邊的一個鬼。

處心積慮,謀劃著安排到他身邊。

有張存在,皇帝要對太子,或者他有其他打算,太子都能早做籌謀,還有,最後將這向他表明,是最後擊垮他的心力。

皇帝確實,不想多管了,楨兒,他心裏看著t他,但太子著實不是他能輕易撼動的了,若是不妥,甚至威脅到他這時的地位,他挺累了。

最後張存未有被拖出去,只是他會很少出現在皇帝面前了。

皇帝好面子,張存偶爾,被要求再替他餵鳥。

過兩日,淮禎到淮翊面前,他拿以往的目光看著皇帝,皇帝未言讓他快快長大,而是道:“禎兒好好長大就可以,父皇會一直看著禎兒。”

淮禎眉微微擰起。

……

淮冉在一個半月後終於醒來。

這一個半月的時間,發生天翻地覆的事。

淮冉入宮見皇帝,知曉自己是被淮軫以某種秘藥讓他昏迷,而今讓他醒來,便是面對這一切。

他最不想面對,又最不能面對的。

他將失去皇兄的信任。

淮冉到淮翊面前,他一入殿便跪著,跪了一會兒,皇帝問他,身體可能這般跪。

淮冉知曉,皇兄已經不知能不能再信他了,或許他想信他,但已經有動搖,便成了裂縫。

淮冉只言,自己將不會再與羽林軍有任何關系,淮軫他也會派人去尋。

只是想到淮軫,他說,他有錯。

因他以前的對待,讓淮軫生了這樣的心,他潛伏許久,當真是——

沒料,他竟是個比俞兒更有心思的人。

淮冉在皇帝面前長跪,後走出宮門。

在淮冉醒來後,皇帝與淮冉也親近不起來,終於派人去調查那位青浮山的道長,在知曉結果幾日後,皇帝讓淮時和將人帶入宮。

領著人進入鶴閣時,殿門將關上,皇帝扶著道長的手,他對淮時和道:“你讓我安穩,其餘你想做什麽,做什麽吧。”

淮時和在後拱手。

——

淮冉雖與皇帝有了間隙,但他有時去皇帝宮中,去了幾次後,他調查到了一處地方。

在夷山,一處無人知曉,碑牌上,只寫了個“小蕓之墓”的墳前。

他不知曉,那女子,小名叫小蕓。

淮冉醒來時,他見到淮軫讓人給他留的一幅畫。

那幅《江野作二十八星宿圖》,那是他當年收的一幅圖,在淮軫剛出生的時候。

他在屋中,看幾眼,旁人將圖送來,他指著那圖,就隨意取了個名。

那幅圖留在了淮軫屋中。

他確實不想與這樣女人生的孩子有什麽瓜葛,淮軫留下那幅圖給他,是怨恨他。

他怨恨他。

所以他所為,挺大部分為了報覆他。

這般,他想到太子,太子也當“不滿”皇兄,他自小就不受皇帝待見,後用他也是為了好掌控,淮冉是看著過來的,但太子…卻不一樣。

他掌握了大部分權利,皇兄似乎受了許多的“沖擊”,身體本就羸弱,不想再管很多事了,他接受了太子給他引薦的道者,而淮冉能隨意進宮見皇帝,皇帝任何都未受限,皇兄如今,他內心最渴望的地方,是滿意的。

太子讓皇帝滿意,所以,在皇兄無法多管的地方,他便在慢慢接受以及放手。

太子是,不在意。

他不在意以往皇兄對他的忽視。

他只是得自己有能力得,應得的。

——

回京後的兩個多月裏,晏瑯未有進宮,因不是合宜的時機,淮時和要處理的事太多了,他對她說過,待宮中穩妥,再接她入宮。

如今晏瑯知曉,穩妥,是皇帝不再如何管事,雖說先前他就一大部分政事不理,但他會聽淮時和的轉達,會把控朝堂平衡,現下,皇帝整日把自己關在鶴閣,朝堂是淮時和一人的了。

哪怕有些官,不屬於淮時和的陣營,被清走,皇帝也不管了,三皇子與七皇子更無法在朝堂上起作用。

安貴妃去鶴閣,皇帝避而不見,淮禎去,皇帝有時就帶他與鶴兄們待在一起,他覺得與道長、鶴兄們待在一起的日子非常好。

太子的聲名、威望、權勢,無人能與之匹敵。

太子如今在國朝算是地位穩固,他的年紀,也早該立妃了。

在大臣們提太子該立妃時,太子將一位梁姓小姐接進了宮。

他常召那位梁姓小姐入宮,梁小姐,許多大臣知曉,與已逝的九皇子長得很像。

一開始,大臣們以為,是思念九皇子,後,大臣去東宮見太子時,太子偶爾連辦政這位小姐都在身旁,她會走出殿,站在外檐上。

這,就有點不對了。

這樣仿佛太過了。

太子沒有不理提議他封妃的折子,他言在考慮,這就讓眾人更聯想到那位梁小姐了。

且梁小姐這般時常入宮,偶爾還住在昭雲宮,這,對一個女孩子名聲——

可說,是太子內定的人了。

眾臣們覺著梁小姐美,家世也清白,雖說沒有什麽權勢,但至少是官宦之家。

可以封一個嬪,但,小姐與九皇子長得如此像,怎麽總覺著,奇怪呢……

對梁氏小姐本來有一些提親念頭的世家公子立時都熄了想法。

而這情況,對剛從北地回京城的陳吉安來說,無異於“轟頂”。

陳吉安在京城叛亂結束後,隨黑隼兵回北地,他需要回去,關註下自己的人馬。

回去前,他去見晏瑯,卻言她不在京都,出門游玩去了。

陳吉安未見到晏瑯,覺著有些遺憾,他在北地,一月給她寫一封信,只最近一封才回了。

他一直期盼著回京見到晏瑯,這般快三個月後,這次回京,是想向晏瑯發起更烈的攻勢,想讓她要不要去北地,見一見不一樣的風景。

他想向晏瑯求親。

讓她答應做他的人。

卻聽聞她是太子“內定”的人了,而且晏瑯常在宮中。

陳吉安將晏瑯約出,他見到她,上前來,氣勢迫的晏瑯後退兩步。

陳吉安道:“——不對!”

晏瑯:“什麽不對了?”

陳吉安道:“你—你是女孩子,你時常這樣——”晏瑯知曉,陳吉安是聽聞了她時常入宮,以及太子內定之類的話。

晏瑯道:“陳吉安,我們做朋友吧。”

只有做朋友。

陳吉安大受打擊。

他問晏瑯,“你喜歡他嗎?”

晏瑯道:“皇兄是我很喜歡的人。”她說的真摯,她真喜歡淮時和,很喜歡。

“我喜歡他,想跟他在一起。”

陳吉安立時道:“小瑯!”他手牽著晏瑯的手腕,晏瑯方才說完話,想讓陳吉安自己消化,她想離去,陳吉安牽住她的手腕,死死不松。

晏瑯道:“陳吉安——”她撥,卻撥不動陳吉安的手。

“陳吉安,你以後…也別再說,在追求我了——”

“吉安,去看看其他姑娘吧,我們是朋友。”

這話對陳吉安來說,無異於誅心,晏瑯還在對他道:“皇兄…我,很喜歡他。”

陳吉安聽不得,他眼紅,道:“小瑯……”

晏瑯被陳吉安狠狠的抓住,她手上都是一圈紅印,正好見了陳吉安,宮裏的人來接晏瑯,晏瑯入宮。

這入宮的近段時日,淮時和對她其實,很有“度”,他甚至,都沒抱過她。

晏瑯其實,很想近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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